close

水調數聲持酒聽 午醉醒來愁未醒 送春春去幾時回


臨晚鏡 傷流景 往事後期空記省


沙上併禽池上瞑 雲破月來花弄影 重重簾幕密遮燈


風不定 人初靜 明日落紅應滿徑


還是相信愛情的。花開花落,緣起緣滅,自有定數。我們無法去改變既成的事實,但我們可以擁有自己的心,可以掌握自己的未來,只是我們從來都不相信自己,只是一味的選擇錯過… …


 


什麼時候開始,我的眼神會隨著杜家浩的身影飄忽,我自己並不清楚。


隨著工作日漸繁雜,我和他同編在一組,相處的機會日益增加。越跟他相處,越發現他的好,這讓我陷入兩難的局面。他對誰都好,對我的體貼更不用多說。跟他工作絕對是一種享受,他的貼心、他的誠懇、他對凡事的設想周到,讓常與他一起處理事情的我不知不覺的享受著他的呵護。我仍舊不知道那個令他願意捨棄身邊眾佳人的女子是誰?對他示好的女生日漸減少,也許是大家看到他對我的好,讓他人誤會。但又如何?我甚至還感覺不到他的情意,卻已身陷在他無言的體貼裡無法自拔。


我矛盾極了,愛情不都應該有種觸電的感覺嗎?愛情不該是浪漫的嗎?但我感覺不到,我只覺得自己快崩潰了。每天追逐著他的一顰一笑、他的一舉一動,我只想哭,每每深夜時分,每每他的身形飄入腦海裡,我就有想哭的衝動。


這是從沒有過的情形。我一向堅強,面對困難挫折,我也很少掉眼淚。但這次,我卻希望眼淚可以沖走一切的心情,可以讓我忘記一切。但沒有,我經常陷入這糾葛的情愛之中。縱使我極力避免與他接觸,但在同公司同部門工作的情況下,很難。更何況他依舊每天煮著咖啡給我,他總是有事沒事的在我眼前晃過,我無法叫他離開,無法………..


我終於遞出了辭呈。我實在無法忍受每天見他卻還思念他,我無法忍受其他女子對他的示好,我甚至無法想像他心中的佳人若真被他感動,我該如何?也許不再見他,我就會釐清自己的感情是真是假。


大家訝異極了,雖然我的理由冠冕堂皇,我的學長沈譽為在台中開了公司要我去幫忙。


這是事實也是謊言。我無法接受我愛上他,我只能逃避。沈譽為是我大學及研究所的學長,他適時的出現讓我得以避開這一切。


杜家浩似乎看出了我這陣子的異樣。我知道我常無故的陷入沉思,我不再如以往快樂自在。


他常在我面前瞪視著我,彷彿可以看透我一般。


對著他透澈的雙眸,我只能回以冷漠,我不能讓他看清這一切。


從提出辭呈我便開始躲著他。藉著工作交接,我躲開參與他的工作,下了班也隨即離開,不讓他有機會問我除了公事以外的任何事情。


 


「為什麼要離職?」自從我提出辭呈後,這是第二次他找著機會問我。


今晚同事堅持為我餞行,杜家浩堅持順路送我回家。在車上,他猶問著他不解的問題。他就是不相信我只是單純的想去幫沈譽為的忙。


「為什麼還問?我不是回答過了!」我極力的避免自己失控。不該讓他送我回來,我該堅持的,可是在看到他堅決的眼神後,我又墮落了。


「妳近來總是失了魂一般,教我如何相信?」


看著窗外車水馬龍,我嘆口氣:「凡事不要非有個滿意的答案不可,我自有我的主張想法!」


「這不像妳,」他搖搖頭:「以前的妳不是這樣的。」


「遇到了什麼挫折嗎?」他又接著說:「或者妳在逃避!」


「逃避?」我的心思飄得老遠,喃喃自語的說:「是啊!逃避,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可以逃得過。」我是在逃避。我從未想過面對感情的我只有逃避。


「什麼?」他皺眉看著我。


「沒有。」我稍停頓又道:「很多事並不如我們所想像的,也不一定有答案,也許時間久了,一切都不再重要,也不會有人記得。」


「我不懂。」他納悶的看了我一眼,繼續開他的車,邊道:「有時候妳簡單的像透明的玻璃紙,有時候卻像毛玻璃,看不透。」


我失笑,毛玻璃!虧他想的出來。其實我一直是個很簡單的人,生活簡單,思想也簡單,但我知道,這一次我刻意隱瞞了很多。


「再聯絡好嗎?」車子在我家門口停住後他問著。


「好!等我確定了,再給你們電話。有機會到台中來,別忘了找我。」我虛應著。都說要躲他的,怎可能再聯絡。


「一定。」


「那,再見了。」我推開車門頭也不回的便走了。再不快離開,我不知還能撐多久,眼中的淚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別了,這一切。


 


自從我離職後,除了幾個他不認識的好友外,我不給任何人我的電話及地址,我只想能躲多久就躲多久。至少得讓我能看淡他的一切的時候。


我一直知道他在找我,但我仍一味的避著。


他留話在家裡,甚至上我家找我,我一概不予回應。雖然我並不知道他找我做什麼,但我就是沒有勇氣再見他。


很可笑,我從未想過,對感情我也只不過是一隻駝鳥,不敢面對。


我每天依舊上著班,每當假日我還是會回家探視,只是我消沉了許多。


家人以為我只是不適應外地,並不在意;朋友以為我太操勞,要我少放些時間在工作上。唉!只有天知道為了什麼!


很無奈的,我只能將所有的時間都放在工作上,惟有這樣,才不會將心思放在他身上。


在我回家的路上,總會注意著在路旁永遠深鎖著大門的他家。


我根本不敢打聽他的消息,就怕自己聽到他身邊已有佳人時,這顆心該如何拾起?


原以為離開就可以忘記他,沒想到,思念反而更深。我故意將心遺忘在角落,我假裝不知道原來心也會痛。


 


在看到他家張燈結綵時,我的心真的失落了。


那女孩終是被他的深情感動,而我只能羨慕與祝福。我甚至可以看到他們幸福依偎的模樣。


我依舊上下班。但我不敢回家,不敢去面對可能看見他的心情。


我從不知道生命可以無意義到怎樣的地步。我的生活再悠閒,也不至於到行屍走肉的情形,但此刻的我,真只能用行屍走肉來行容。


 


我越來越憔悴,越來越失魂落魄。


沈譽為看出我的不對勁,把我找去問話:「怎麼了?」他一直當我是妹妹般的疼惜著。


我搖搖頭,不讓心底的秘密洩露。


「子凌,不要騙我,」他用似乎看得穿一切的眼神看著我:「認識這麼多年了,妳以為妳可以隱瞞些什麼?」


「學長,真的沒事。」我故作鎮靜的說。


「真的?」他的眼神是懷疑的。


「就算有事,也讓我學習如何自己解決,我三十歲了,不能凡事都依賴你們。」


「好,給妳自己解決。」他一停頓又道:「妳這一個多月都在加班,我放妳一星期的假,妳好好休息,也很久沒回家了,該回家看看,別讓妳母親擔心。」


我點點頭,其實我不敢休息,是怕空閒太多反而想不開,卻無法違逆他的好意。


 


家人也不明白我為什麼許久不曾回家。母親總在電話那頭叨叨唸唸的:一個女孩子,也不結婚,自己在外頭拼命的工作,想證明什麼?


其實我知道母親一直是疼我的。只是在兄姐都有自己的家庭後,她只一心想要我也有個好歸宿。我並不想要證明什麼,我只是無奈,無奈我對愛情竟是這般脆弱。


禁不起母親兄姐的關懷,我還是回去,回去那個令人傷心的地方。其實心已失落,哪來傷心,我只是不敢去面對這一切事實… ...


在一切都沒有回頭路可以選擇的時候,我不知道人生還有什麼意義?我告訴自己,就這麼順勢走下去,也許不會更好,但也不會更壞了。茫茫然中,我似乎理出了一條自己該走的路,卻又不知所措。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欣柔找我出來吃飯,瞅著我問。


我苦笑著搖搖頭說:「沒有啊!」即使心已失落,我依舊沒勇氣告訴旁人一切,即若欣柔的交情,我亦沒這勇氣。


「妳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欣柔不相信,才半年怎會讓一個原本神采奕奕的人瞬間改變:「肯定有事。」


真不愧是我相交十多年的好友,但我該怎麼告訴欣柔,感情竟是這般磨人,怎能告訴欣柔,我這輩子至目前惟一一次的愛情,竟是這般痛苦。我一向灑脫,對愛情一向夢幻的,但這次沒了灑脫、沒了夢幻,只有無止盡的苦痛。


看著我欲言又止,看著我的淚水盈眶,欣柔嘆了口氣:「任何事總有解決的方法,妳的開朗、樂觀跑哪去了?」


「也許工作太累了吧!」我敷衍著。


欣柔搖著頭:「我不相信沈譽為會給妳多大的工作壓力,妳的能力也不只如此,若真工作太累,那簡單,辭了,回來這裡不很好嗎?」她也認識沈譽為,她又怎會不知他是怎樣的一個人,我該知道我騙不了她。


「妳為什麼非問得這麼清楚明白,有些事我自己若看不透,又有誰可以幫我?」我伸手拭去眼中的淚水,不讓它有機會流下。


「感情的事?」欣柔問。有時候她對我的瞭解、她的一針見血的問題真的讓我痛恨。


我淚眼婆娑的看著欣柔,該說嗎?但那天看他家辦喜事,應該是他結婚吧!若他已結婚,說了何用。我的自尊心不容許我自我糟蹋。


「被我猜對了?」


「別提了,」拿紙巾擦去了淚水說:「我該放得下的,過一陣子就好了,想說時我會說,現在別逼我。」


欣柔搖著頭,跟我朋友多年,她大概沒料到我對感情竟是這般無措。


「是杜家浩?」是這麼的一針見血,讓我不知所措。


見我不語,她又接著說:「妳會離開上台中也是為了他?何苦呢?喜歡就告訴他呀,這年代又不是非男生追女生不可?」


「別說了,事情不是妳想的那樣,我這是自找的麻煩,過陣子就沒事了。」我是回來療傷的,怎麼會越挖傷口越深。


欣柔一副不相信的眼神看著我,我苦笑著道:「別這樣,妳讓我自己處理,好不好?誰都幫不了我的。」


欣柔只是一臉的無可奈何,只得勸著我說:「別自己往死胡同裡攅,真不能解決,我們還能幫妳。」


誰能幫我?感情的事,是神仙也幫不了,只能自己想得開了。


 


跟欣柔起身正要離開,卻見杜家浩推門進來。


我呆愣了會,沒料到會遇到他,我總是儘量的避著他。今天答應欣柔來吃飯也是算準了他在上班。但怎會這般剛好他也來到這裡!


杜家浩像是跟我有約般的直往我的方向而來,不似巧遇,讓我想躲也躲不了。他急匆匆的臉上夾帶著欣喜與憤怒。


「你們聊聊,我先走了。」


「欣柔!」欣柔不理會我的求助,拿了帳單便先行付帳離開。


杜家浩在我面前站定,而我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他。


他嘆口氣,也不管我願不願意,便拉我坐了下來:「我足足找了妳半年,要不是有人看見妳在這裡,我真懷疑我是否還會遇見妳。」


有人看見我?我剛剛巡視過並未有熟識的人啊!而且他為何這麼急著找我?為何在得知我在這裡後不顧上班時間而過來找我?


我雖疑惑、納悶,但並未表現出來。我不敢注視他,只是低頭玩弄著侍者重新送來的水杯。


「妳身體不舒服嗎?怎麼臉色這麼難看?」他關懷的問:「妳說說話啊!為什麼沒有妳的任何消息?為什麼不回我的電話?」見我一直低頭不語,他氣急敗壞的低吼著。


下午時間,餐廳裡並沒什麼人,但他的怒氣卻也引來侍者的側目,連我也驚嚇的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他又嘆口氣,靠著椅背,輕聲說著:「對不起。」


「為什麼找我?」我輕聲的問,彷若自言自語般,隨即又低下頭不敢看他。不知道為什麼,我害怕看他那深沉的眼眸,那充滿疑惑的眼眸,他就那樣一直盯著我看。


「為什麼?」他臉色也沒好看到哪裡,沉痛的說:「妳失蹤了!我甚至沒把握妳是否曾存在這個世界上?妳在躲我嗎?或者任何人?為什麼?」


一連串的問句讓我再抬起頭看著他,看著他不再容光煥發、不再是笑容可掬的臉龐。我怎沒注意到他的失意與落寞,他不是剛結婚,他不是應該有著新婚的喜悅?


「妳說話啊!到底怎麼回事?我真有那麼令人厭惡,厭惡到妳連理都不想理我?」


不!我搖著頭,還是問著:「為什麼找我?我們同事不過一年,值得你這般找我嗎?」


「就算只同事一天,也沒人像妳這樣走了就再沒有消息。妳到底知不知道多少人關心妳、甚至擔心妳?」從沒看過他如此憤怒與急躁,我呆滯的看著他。心中不解:這不是他呀!怎會半年不見,他似乎不再是我所認識的杜家浩。


「發生了什麼事?」發現自己再度的憤怒,他壓下怒氣柔聲道:「妳到底知不知道我天天找妳?我真的怕再也找不到妳了!」他洩露著自己的深情,深怕今天不說清楚就再也沒有機會,而我仍相當的迷惑,不懂他的深情為了什麼。


「找到了又怎樣?你已不是原來的你,」想起了他的婚姻,我哽咽著:「而我也未必是原來的我。」


「什麼意思?」他瞪著我看,不懂我話中的含意:「邱子凌,我們今天把話說清楚。」他再次揚起怒意。


「好,說清楚!為什麼找我?為什麼怕找不到我?」我低吼著。不要,我不要當一個破壞者,我不要去承擔社會道德的指責。


「我最後悔的是當初沒和妳說清楚就放妳走!」他直視著我,一個字一個字怕我漏聽似的緩緩述說著:「但妳的感情總是那樣深不可測,在沒把握的情況下,我根本不敢告訴妳,告訴妳我一直是喜歡妳的,那個對我無動於衷而我仍堅持的人就是妳。早在學生時代,我就聽過你的許多事了,妳的聰慧大方,一直是我的夢幻。只是那時並沒有機會認識妳,也不曾想過我們會有再見面的一天。直到再遇見妳,直到妳用那自信的語氣問我:你認識我嗎?我才發現,我一直記得妳的,在我心底的角落一直有妳的存在;我才發現,我一直在乎妳的,所以我一直在追逐妳的腳步,不想讓妳我的落差太大,因為妳一直是那麼的優秀。有了這層認知,我便小心翼翼的呵護著,呵護著這屬於我倆的歲月。


我是喜歡妳,喜歡妳的知性、妳的隨遇而安、妳的幽默、妳的樂觀及工作態度,但是在看見眾多追求者皆被妳婉拒,在看到妳對我是那麼無動於衷,我不知道該如何做,才不會遭到相同的命運。」我腦子一片空白,他喜歡我,他竟然是喜歡我的!


「你不是結婚了?」我喃喃問道。


「結婚?」天啊!這是多大的指控?「誰告訴妳我結婚了?妳就因為這樣躲著我?」


「上個月,我看見你家辦喜事,我以為…..


不讓我把話說完,杜家浩搶著回答:「那是我妹妹結婚,不是我。」


他妹妹!對啊,她怎忘了他有一個妹妹的。


我傻傻的看著他,腦中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考。


「我說的夠清楚了,妳呢?」是啊!他說的夠清楚了,清楚的讓我腦中除了意識到他喜歡我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思想。


「我?我不知道,我以為你不可能會喜歡我,我以為我可以忘了你,我以為再也不會遇見你… …」我無意識的自語著。


「妳以為?妳知不知道妳的以為讓我們差點錯過一切。」他再度打斷我的話,他今天的怒氣似乎相當的大。意識到我說些什麼時,他興奮的又說:「這麼說,妳對我也有感情的,對不對?」


「等等,你讓我好好想想,」我迷惑了:「你不能在這個時候逼我承認我的感情。」


「對不起,」他懊惱著,今天他是過於急躁:「可是妳別再躲著我,這半年來,我找妳找的快瘋了。」


「好,我不躲你。」


「我可以相信你嗎?」他懷疑著。


「你可以選擇不相信,但又如何?」我嘆了口氣,記得他不是那種霸道的人:「你要綁著我嗎?」從皮夾裡抽出了張名片遞給他。


「我也只能選擇相信了,」他接過名片:「妳若再失去聯絡,天涯海角,我還是會把妳找出來。」他信誓旦旦的話語突然讓我害怕。


「我突然很害怕你。」我脫口而出。


「為什麼?」他又急了。


「我似乎再也不了解你了!你的感情、你的一切。今天遇見你,是我所料想不到的,但我更不明白的,是你為何選擇我?那些比我好上百倍的女孩呢?」我是疑惑,我有什麼能耐讓他從學生時代就喜歡我。我雖自認條件不差,但應該也還沒有好到讓他可以為我等上十餘年吧!更何況依他現在的條件,大可選擇比我年輕、比我漂亮的女孩,而他身邊這類的女孩並不少。


「喜歡上一個人是不需要原因的,我就是喜歡妳。只是我從未料到,妳會一走了之。」對我的疑慮,他似乎是相當措敗。


「你如果早些告訴我,我就不會因難過而離開。你對誰都同樣態度,我只怕是我自作多情,在我拒絕那麼多人後,我根本沒勇氣被人拒絕。」


「這就是妳離開的真正原因!我們何苦浪費了這半年,」他苦笑著:「現在的妳憔悴的令我心痛。」


拭去眼眶裡的淚珠笑說:「這是上天在懲罰我吧!誰叫我自視那麼高,拒絕那麼多人。」


「不,不!還好妳拒絕那些人,我才有這個機會。」他緊握著我的手,深情的看著我。我一時以為天地間再無萬物存在,看著笑意浮上他的雙眸,我真的傻了。我一度以為我所想要的愛情並不存在,卻沒想到我所執著的心動是確實的,現在的我只想昭告天下,我還是相信愛情的。


不是嗎?從那聲關關雎鳩,我就認定了天地間的情愛存在著: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多美的詩歌。


「你不是還在上班嗎?」我突然想起現在是上班時間:「誰告訴你我在這裡的?」


「會計課的唐主任說看見一個跟妳很像的人走進這裡,我就翹班過來看看,真沒想到是妳。」竟為了一個可能,他就翹班!


「那你快回去上班吧!」翹班過來?被老闆知道不被刮一頓才怪:「我也要走了。」


「我什麼時候可以再見妳?」


「我這星期休假在家,這幾天你都可以打電話給我。」我承諾著。..未完待續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sharon cheng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