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執手相看淚眼 竟無語凝咽


念去去 千里煙波 暮靄沉沉楚天闊


還是相信愛情的。


雖然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都云作者癡,誰解其中味,但我還是相信愛情裡的酸甜滋味。


 


如果感情的路可以從此順遂,人生也許就不再有任何遺憾;然而多采多姿的生命裡,是否早已註定了終該起伏不定。


我一直認為,我會與杜家浩完美的走過這一生。這是我個人對感情的幻想,這也是我一直追求的境界。杜家浩對我的呵護、體貼與關懷,讓我享受著前所未有的喜悅。沉醉在愛情裡,我忘記了世事難料,我忘記了平順的人生是不可能存在的。


這一年多來,我一直戀著這樣的生活。雖然工作忙碌,沈譽為的公司規模日漸擴大,我就這樣一直持續的幫他處理公司的事情。


沈譽為曾勸杜家浩到台中,一方面他須要人手幫忙,一方面也讓我和他不再分隔兩地。


杜家浩也考慮過,然而他父親身體日漸衰弱,他實在不放心離開,就這樣又擱了下來。


我們的感情依舊,只是他要我回去的聲音越來越頻繁。為了這件事,我們開始有了爭執,但最後總是他讓步。我知道我理虧,當初答應他一年就回去,但有時候計劃原就趕不上變化,這是現代社會越來越常見的悲哀。


 


幫杜家浩在咖啡裡加入了糖和奶油。


「你這陣子很奇怪,怎麼了?」我關心的問,這陣子的杜家浩總是神情怪異。


杜家浩攪動著我遞過去的咖啡。


「子凌,我們我們分手算了?」杜家浩困難的吐出這幾個字來。


「今天不是愚人節吧!」我當他開玩笑,卻瞥見他眼中的決絕。不是開玩笑?為什麼?在當初兩人經過一段痛苦的時間,在兩人都敞開心懷之後,他卻來提分手。


「為什麼?」我的聲音裡有著明顯的顫抖。


「我找到一個更適合我的女孩,妳一直不願意回來。」他說:「也許工作對妳真的比較重要!」


心痛讓我看不到同樣痛苦的杜家浩,我以為他可以接受兩人的兩地分離,卻沒想到還是不行。


「我懂,」我忍著不讓淚水滑下:「原來你也不過是一般男人,受不了兩地分離的相思,不是你的錯,是上天的安排。錯只錯在當初你不該找我,不該給我任何希望。」從皮夾裡抽出錢放在桌上,頭也不回的我起身離去。


我相信我的冷然定讓杜家浩傻眼。


 


打電話向沈譽為請了假,我收拾了簡單的行李便離開住處。


沈譽為了解我,並不要求知道去處,只要我天天打電話向他報平安。


我一個人躲到花蓮的海邊,不讓任何人知道我的行蹤。


撥了電話回家,只說是出差,沒交代任何去處。


 


我再度失去聯絡,杜家浩再度瘋狂的尋找我。


一整天,呼叫器沒停止響過,不是杜家浩便是欣柔。我雖然厭惡這文明時代的產物,但還是給欣柔回了電話。


「子凌,怎麼回事?杜家浩瘋了似的找妳。你們吵架啦?」欣柔一聽是我,便急道。


「沒事!」聲音裡有明顯哭過的沙啞:「我們沒吵架,只是分手了。」我很訝異我的冷靜。


「分手?」欣柔一驚訝的問:「子凌,妳現在哪裡?」


「在很遠的地方!」我的聲音飄飄緲緲的,顯得有些不真實:「別擔心,我請了幾天假,回去時再去找妳。」掛了電話。這時候的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我只需要好好的想,想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呼叫器再度響起,是另一個好友,住台南的張清哲。


他是讀書時的同學。誰都奇怪,我倆的情感並未讓我們成為情侶。我們只是惺惺相惜,我們的情誼如同兄妹般。其實不只張清哲,我相當有異性緣,但我的感情世界裡總是條理分明,所以我一再打破男女間沒有純友誼的說法,我的眾多好友裡,男性竟佔大多數。對我,他們總抱著同性的態度相待,雖然他們也寵我。但他們對我的寵溺就像兄弟對姐妹般,我可以耍賴、可以哭訴,但我們都清楚我絕不是他們想呵護一生的人。


當然,也不是沒人打破禁忌,但對於我沒感覺的人,我總是避開。


我還是關了機,並給張清哲回了電話。我知道,既然杜家浩會找欣柔,也必定會找張清哲,還會找那些我們都認識的朋友。


 


「妳在哪裡?」張清哲接了電話若無其事的問。


「在花蓮一個朋友家。」還好還有一個很少人知道在花蓮的朋友。


「什麼時候上我這兒?你乾兒子出生了。」他前年結的婚,說好了小孩出生後,我要當乾媽,杜家浩做他乾爹的,這會卻落得我獨自一人。


「過兩天吧!」我嘆口氣:「別告訴他我會過去。」我很喜歡小孩的,聽到他兒子出生實在很令人興奮,但這會我卻高興不起來。


「妳怎麼知道他找過我?」


「知他如我,知我者如你。」


張清哲笑著:「好吧!我決不透露半句,妳自己也別想太多。」


「知道了,過去時再給你打電話。」


OK!」


 


到台南時已是兩天後的傍晚。


濛濛的天空,看不出來是否會下雨,但燥熱的空氣卻令人煩悶。


我算準時間到車站,打電話讓正要下班的張清哲來接我。


「妳運氣好,那小子昨天剛回家,妳不用費心再跑一趟醫院,看來他對妳這乾媽還真體貼。」剛上車,張清哲便對我說,語氣裡充滿了初為人父的喜悅與驕傲。這是我曾有的渴望,但如今我已不知是否能如願。


「那我可要好好獎賞他。」


「那我這個親爹先代他謝過啦!」


我被逗笑了,這是這幾天來我第一次忘了杜家浩,第一次忘了傷痛。這便是張清哲,他總有辦法在我傷心難過的時候逗我開心,雖然我傷心難過的時候並不多。


 


回到張清哲家,我敲門進去時,文素正在餵奶。


文素抬頭看見是我,笑著問:「什麼時候到的?」


「算準了你老公下班去接我,」將手上的禮盒放在一旁,偎進文素身旁看著正在喝奶的小孩說:「好可愛,我看看像誰!最好像我這乾媽。」


「哪有那麼便宜妳的事,我可是很辛苦生下來的,若像妳,看我以後不修理他才怪!」文素笑著:「來看寶寶就很感謝了,怎麼還大包小包的。」


「這可是我第一個乾兒子,有什麼關係。」撫著嬰兒細緻的臉龐,心中著實有著感動。


張清哲推了門進來問:「晚上想吃什麼?」


「隨便,」看著嬰兒的臉,我頭也不抬的回著:「你下廚嗎?」其實心裡清楚這個男人是不下廚的。


「當然叫外賣,台南的外賣方便的很。」


「那你老婆怎麼辦,坐月子能隨便吃嗎?」


「我媽每天會過來幫我煮,妳來之前她才剛走。」文素回道。


「有家牛肉麵很不錯,妳還喜歡吃麵吧!」


「當然。」


「那妳們聊,我去買。」


張清哲轉身離去,文素才輕聲問著:「妳和杜家浩怎麼了?前兩天聽他和清哲講電話講好久。」


「沒什麼,過陣子就沒事了。」我迴避著道。


「妳不要逞強,心裡難過就說出來,若是他對不起妳,我讓清哲替妳算帳去。」


「沒那麼嚴重,感情講的是緣份,也許是我們註定要走這一遭。」


「那妳就別想太多,看妳這樣我就難過。」


「別替我難過,」我反而笑著安慰她:「當媽媽的人,要煩惱的事可多了。」


兩人就這樣談著養兒經,談論著同學間的八卦消息。


我是難過心痛,但我的難過心痛只留著自己躲著療傷,在面對朋友時,我就必須忘了那傷痛。


 


吃過晚餐,文素又回房去哄小孩,張清哲泡了壺茶與我對飲著。


「不要再勸我什麼了!」見張清哲欲言又止,我知道他在想什麼,忙阻止著說:「我剛跟文素聊很多,但有些事,只能我自己去面對。」


張清哲放下手中的杯子笑說:「不枉費朋友多年,我要說什麼妳都猜得到,要不是文素太了解我們兩個,恐怕醋都吃不完。」


我輕笑著,也許上天要我的感情歷盡波折,但可喜的,我永遠都擁有這群知心的好友。


「花蓮誰在那裡?」


「如意,她前兩年到慈濟醫院服務。」如意,他也認識的一個學妹,一個充滿善心與佛學的女子。


「真的?怎麼沒聽說!」


「我也是去年才知道的。」


「子凌,我不勸妳什麼,但我還是必須告訴妳,」他忍不住還是將話題扯回來:「我覺得妳和家浩有誤會,他前幾天打電話給我,他喃喃地說他欺騙了妳、他對不起妳,在電話那頭哭的跟什麼似的。」


「誤會?」會是誤會嗎?那天他講的是那麼清楚而明白,他們的距離造成分離,他要的是時時刻刻在他身邊的女孩。


「那天他沒講得很清楚,但我可以感覺到他整個人已經歇斯底里。」


望著張清哲,我輕嘆口氣說:「我也希望是誤會,但他是那麼堅決的告訴我,他有新的女朋友守在他身邊,我能說什麼?你知道我不是那種人。」


張清哲知道我不是那種已經知道結果了,卻還執意想改變的人。所以勸著我說:「但看在他這幾天瘋了似的找妳,難道你們就不能再好好談一次?」


「要不,我去幫妳問他。」見我不語,他問。


「不要,」我急忙搖著頭說:「等我想見他時再說。」原則上我是不想再見他了,因為那只會讓傷口更加無法癒合。


「妳啊!」他也無奈的搖搖頭。


「有件事你幫我拿個主意。」張清哲揪著我看,我手中把玩著杯子低著頭說:「這幾天在花蓮想很多。其中最讓我無法決擇的是,我懷孕了,我不知道該不該留下小孩?」


是的,我懷孕了,早在分手前我就發現我懷孕了。那最後一次的約會還來不及告訴杜家浩,他便提出了分手。


我不恨任何人,我也不後悔最後我得到的結果可能是當個未婚媽媽或者殺害一個小生命!


自從我們再度重逢,自從我們開始我們的戀情,那一發不可收拾的愛戀便在我們之間無盡無邊的拓展開來。


我不知道情侶間的衝動是否都一樣,我們互相依戀著彼此,不管是心靈或身體的渴求。我從不後悔我給了他我的全部,對愛情的苛求,我知道我再也無法投入另一段感情。


在我得知懷孕時,心裡是欣喜的,我相信他也一樣,卻沒料到卻換來分手的結果。他最終還是不知道我懷孕,我決定不管留下小孩或拿掉,也不為難他,畢竟他一直是我的最愛…..


「懷孕?」他驚叫:「家浩知不知道?」


「還來不及告訴他。」我搖搖頭。


「妳該告訴他的,」他跌進沙發裡說:「不過,他也瞞妳一件事,我真不知該拿你們兩個怎麼辦,他沒告訴妳,上個月的車禍所造成的結果。」


上個月在探視我的回程中發生的車禍,讓我自責難過了好久。但他不是康復了嗎?就外表看來並沒有任何異樣。


「什麼結果?為什麼你知道我卻不知道。」我懷疑的瞪著他看。


「他當然不敢告訴妳,所以他選擇離開妳。」


「別賣關子。」我心慌了,他到底瞞了我什麼事?


「那場車禍看來只是皮外傷,但實際上是傷到他的生殖器官,醫生告訴他,雖然不影響他的性生活,但往後要正常製造精子可能不太容易,也就是說,他要擁有小孩的機會是微乎其微。」


我傻了,這怎麼可能?我們都那麼喜歡小孩,我們都渴望有一天可以擁有自己的小孩,但上天為何要戲弄他?


「他不想讓妳有遺憾,因為妳是那麼渴望有自己的小孩,」他又接著說:「所以他選擇離開。」


「他怎麼可以這麼自私的為我做決定,卻沒想到若失去他,一切還有什麼意義?」我很生氣,這個愛我的男人到底替我決定了什麼?


「所以他後悔了。子凌,他是自私,但他的私心是出於愛妳。」


「清哲,你讓我自己想想,」我撫著尚平坦的小復,心中拿定主意說:「不過我決定這小孩我會留下來。」清哲的一番話打亂了我所有的思考。我是該好好想想,想這一切的可能性。


張清哲了然的點頭,放下手上的杯子逕自回房休息。


 


我正幫著文素幫小孩洗澡時,門鈴卻在這時響起。


「這時候會是誰呢?」我和文素相視,納悶的想著。清哲和她母親都有鑰匙,何況清哲也還沒到下班時間。


「我去看看!」我起身擦乾雙手說。


開了門後我便愣住了。是杜家浩,我沒想到清哲還是告訴了他。


「妳果然在這裡!」看見她的喜悅讓杜家浩忘了傷痛。


「清哲告訴你的?」看著他才幾天便消瘦的臉頰,心裡頓時有了不捨。不是不要我了,幹嘛還拼命的找我,為我失魂?


「沒有,他只是讓我來看小孩。」他避重就輕的說。來看小孩,這不就暗示了我在這兒。


我還是側身讓他進門。文素幫小孩洗完澡下樓來,看見是杜家浩也嚇了一跳。


「杜家浩,」她是那種一根腸子通到底的人,有什麼事決不委屈自己:「如果你是來賠罪的,我可以接受,如果不是,那我會趕你出門。」


「文素,妳讓我跟他談談,沒事的。」我看他不吭一聲的接受文素的責備,心裡亦替他難過。


「我去餵小孩吃奶,」她將空間留給我們,轉身上樓說:「子凌,他要再敢讓妳委屈就趕他出去,這是我家,大可讓妳做主。」


聽著文素的話,我有些哭笑不得。她接受著她丈夫對我如妹妹般的疼愛,也間接影響她對我的呵護,她的直言與正義凜然的態度恐怕讓杜家浩更自責吧!


幫杜家浩拿了瓶飲料:「坐吧!我不會真趕你出去,大概也趕不走你了。」見他愁眉不展,我突然願意相信他當初是在開我玩笑,一切都還是如同以往,他還是那麼愛我、在乎我。


「子凌,」他輕喚著,聲音裡有著恐懼與挫敗:「我真怕妳出事了,這幾天找不到妳,我擔心死了。」


「既然要分手了,還找我做什麼?來看我傷不傷心嗎?」我冷冷的問。


「不是的,」他急忙回著:「我不要跟妳分手,看妳離開我才發現這輩子真的少不了妳。」


「那你只是在測試自己對我的感情。」我瞪視著他。他平時的從容不迫在這時全都無影無蹤。


「當然不是!」他辯解著:「子凌,是我不好,是我沒顧慮到妳的感受,但相信我,這全是因為我愛妳。」


「愛我?」我皺眉問:「那你那位新女朋友呢?」我當然願意相信他愛我,但我還是折磨著他。


「根本沒這個人,」他盯著我:「那是為了騙妳編出來的。」


「那你說,到底為什麼要騙我?」雖然清哲已告訴我可能的原因,但我還是要聽他親口說。若不將誤會攤開來說明白,難保不會有下次。


「還記得上個月的車禍嗎?」他痛苦的說著:「醫生說我可能再也無法生育了。妳那麼喜歡小孩,而我卻無法給妳,我想了很久,也許分開對妳最好。」


「對我最好?你怎麼可以替我決定什麼才是對我最好?你忘記了我們第一次分離時的痛心了嗎?你難道不知道我在乎的是你,不是小孩?」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我是不是該罵他笨蛋、白癡,他為什麼只想到我想要小孩,卻忽略了小孩是必須我跟他共有才有意義。


「我沒忘,我只是想時間可以撫平一切。但那天見妳離開,我就知道我錯了,時間也許可以撫平傷痛,但抹不去記憶,如果只剩下記憶,我不知道我活著有何意義。」


「清哲告訴你我懷孕了?」擦掉淚水,我知道我原諒了他。


他點點頭:「我不是為了小孩才找妳,就算妳沒懷孕我還是找妳,只要妳不在乎我是不是可以給妳一個孩子。」


我真的很想罵他自私,但平心而論,今天若角色互換,我也會這麼做,因為我們都深愛對方,都只想讓對方得到最好的。


我強忍著的淚再一次流了下來,杜家浩坐到我身邊來,擁著我讓我在他懷裡哭。


「子凌,對不起,讓妳吃了這麼多苦,讓妳這麼心痛。」


「算了,你也不好過,」抬起頭來看見他消瘦臉頰,我不捨的撫著說:「答應我,以後再也別為我決定什麼,有什麼事我們可以一起解決。」


「答應妳,什麼都依妳,」擦拭著我臉龐的淚水,他回著:「只要妳不再離開我,我什麼都依妳。」


「這你說的,」我賴在他懷裡:「下次你要再趕我走,我保證你找不到我。」


杜家浩最好相信我的話,只要我想躲,他是真的找不到我。


「就算妳不要我了,我也不讓妳走,我要一輩子把妳綁在我身邊。」他緊緊摟著我,就怕一放手我就飛走。


「怎麼懷孕了不告訴我?」他問。


「人家根本還沒機會開口,你就告訴我你有女朋友了,我怎麼告訴你。」我耍賴著。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他吻著我的額頭說。


「別再道歉了,你瞧你,才幾天就瘦成這樣。」我不捨的看著他。


「我這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


「那就罰你趕快去我家提親吧!」怎麼講了這麼多,也沒聽他提到結婚的事。


「小姐,我還沒向妳求婚吧!」他取笑我道。


「我還巴著你不成?」我嘟著嘴假裝生氣的說:「不結婚拉倒,可是你別想跟我搶小孩。」


「怎會不結婚呢!」他急著道:「逗妳的,我回家馬上找人去妳家提親。」


「哼!還要我先提醒你。」我才不讓他順心如意。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糊塗


不等他說完,我捂著他的嘴:「好啦!我答應就是,你存心讓我難過啊!」明知捨不得他責備自己,他還來這招。


「妳可不許反悔喔!」他興奮的摟著我說。


就這樣我靜靜的偎在他懷裡。


也許這就是幸福。


 


所謂失而復得的喜悅吧!只是每個人都能如此幸運嗎?我們往往不知道要珍惜所擁有的,一旦失去了,才懊惱不已、才知原來的可貴,徒增世間的傷痕累累。


愛情也只是人世間上演的另一齣戲。人的一生,從親情、友情、愛情、再到親情,輪替上演著,我們也總將愛情視為最重要的,殊不知愛情只不過是這些情感中的一部份。也許我們無須強調孰重孰輕,因為一切自有定數,愛情真來時,你又如何躲得過,當一切雲淡風輕時,又有誰在意當初的一眸一笑是誰先起的頭。一切也只願在記憶中有個美麗的故事… …


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願天下的眷屬皆為有情人。


 


也許不留些許痕跡


而記憶


已揚長而去


也許


還來不及道一聲再見



已悄悄帶走昨日


年輕


該屬於飛揚狂傲


該是熱情奔放



年輕卻很容易


成為昨日回憶


也許


不留些許痕跡



記憶


早已揚長而去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sharon cheng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